*接698
*先上车后补票先搞出人命再谈恋爱,拔作向展开切勿较真
*生子要素有,佐助已接手,注意避雷
终于把压了两个月的话说出来的佐助心情好了不少,喝了口番茄汁,靠在甜品店柔软的椅背上看着已经五分钟说不出一句话的鸣人。
又过了好一会,鸣人闭上因为过度震惊而大张的嘴巴,颤着声音问:
“不,等等,佐助你,不是男人吗!”
这个问题真是太没意义了,这样想着的佐助反问一句: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鸣人噎住了,他还真是再清楚不过了,在混乱成一团麻的脑子里边鸣人努力地提取点有意义的语句,艰难地说:
“那为什么......能怀孕?”
“不知道,大蛇丸说可能跟阴阳遁有关。”
六道爷爷可没说这个啊?!难怪六道仙人当初送他们走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么让人打寒颤,鸣人摸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说了一句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怪我没有做好安全措施,都怪我.....”
佐助摇头:
“我不是女人,这种事没人能预警。”
鸣人好像突然发现了点什么,猛地抬头问:
“等等,大蛇丸他知道?”
佐助心想不然查克拉衰竭症这种瞎话还是我教他说的么,然后面无表情地点头。
鸣人气急:
“都两个月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啊!”
“我不想说。”
鸣人差点昏厥过去,他站起身按住桌子,往佐助那边探过身,声音提高了一点:
“那都有谁知道?”
佐助认真地想了一下,开始点数:
“小樱、大蛇丸、水月、香燐......”
“不不不够了!啊啊啊佐助怎么这样!!”
鸣人越听越傻眼,连忙打断佐助的话然后抓着头发焦躁地走来走去,猛地一回头:
“不管了!”
鸣人走到佐助跟前,双手握住佐助的左手单膝跪地,一脸视死如归:
“佐助,我们结婚吧!”
鸣人这句话说得特别大声,整个露天甜品店都骚动了起来,几个女客人感动得拿出手帕擦眼角,还有不少路人停下来围观姿势奇异的二人,看见是两个男人还有吹口哨鼓掌的。
佐助一手被鸣人握着另一手拿着杯番茄汁也蒙了,周围欢呼起哄的人群越聚越多他也不知道,就愣愣地看着身前的的鸣人,反倒是鸣人先不好意思了,满脸通红地对佐助说: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佐助茫然地点点头,然后鸣人迅速站起身结账拉着佐助光速跑了,留下一群恨不得撒花欢送的围观群众。
回到旅馆鸣人坐在床上喘气,脸还是红的,拉了拉旁边还在发呆的佐助的衣角:
“佐助?给个准话啊我说......”
佐助把头转过去看鸣人,半晌才开口:
“木叶两个男人不能结婚。”
鸣人心想这算什么问题,完全忘记之前和鹿丸的对话马上回答:
“让鹿丸申请修改婚姻法啊!卡卡西老师肯定答应,大名那边又不爱管这种事。”
佐助心里鄙视了一下这些特权群体,想了一会,说:
“顾问那边不会同意的。”
鸣人摇头:
“他们就算了吧,让根跟着你这件事我还没去算账呢,卡卡西老师说了这几年已经已经在架空老一辈的顾问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不罢休。”
佐助沉默一会,又说:
“决定这种事情起码得见过长辈吧。”
鸣人大喜,这个就更不算什么问题了。
“你哥早就把你交给我了!我爸也夸你好来着!”
佐助皱着眉不死心又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鸣人按住肩打断了:
“哪有这么多别的问题,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你就说你自己肯不肯啊!”
佐助又梗住了,别过脸不再与眼睛闪闪发光势在必得的鸣人对视,过了不知道多久才细如蚊蚋地轻轻嗯了一声。
鸣人爆发出一声欢呼,紧紧地拥住佐助。
鸣人觉得自己高兴得要起飞了,然而现实还是有很多问题要面对的,他蹭了蹭佐助的颈侧,没一会又发觉自己抱得太紧了连忙松手,一脸紧张:
“你......肚子痛不痛?”
佐助摇头。
鸣人伸手去摸佐助的腹部然后环抱住他的腰,佐助觉得痒低笑出声想叫鸣人放手,然后鸣人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这跟平时也没啥不一样啊,你的腰以前不就这样?”
佐助冷着脸用力捏了一下鸣人的耳朵。
鸣人捂着还有点痛的耳朵想起佐助一人单挑叛忍和两人之前滚床单时的肆无忌惮又有点后怕,佐助现在情况非常特殊,鸣人想好好照顾都不知道从何下手,然而到底是两个都才成年不久的男人,对这种事情简直一窍不通,得问问靠谱的人。
“卡卡西老师之前说纲手奶奶最近在水之国边上的一个岛里,我们过去让她看看你?我记得离这不远。”
佐助皱眉:
“这种事找大蛇丸不就行了。”
鸣人头摇得像拨浪波,认真地说:
“不行不行,大蛇丸能折腾那些乱七八糟的生孩子他还能懂么!”
他还真的懂。
这句话佐助倒也没出口反正他随便,鸣人见佐助没反对就麻溜地收拾旅馆里的行李准备走人,佐助懒洋洋地看鸣人,想着自己这日子过得真的不行,都快被惯坏了,神游了没一会就又开始犯困。
迷迷糊糊间感受到鸣人摸了摸他的头说了点什么,似乎是在道歉,佐助想问鸣人为什么,然而眼皮实在是睁不开,意识渐渐地沉入了深海。
佐助再睁开眼时自己躺在一个民居的床上,眯着眼睛看了下装饰简朴的房间,右手还打着点滴,趴在床边打瞌睡的鸣人也醒了,佐助看着他不适地移动了下沉重的躯体。
“鸣人......?这里是哪里?”
鸣人伸手碰了碰佐助的额头,说:
“你睡了两天了,前天你开始发烧怎么叫都不醒,我就赶紧把你带到纲手奶奶这来了。”
然后站起身出门外叫人,没一会纲手进来了也摸了一下佐助的额头,点点头:
“退烧了,鸣人你去做东西给佐助吃。”
佐助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然后把视线移回已经坐在床边的纲手。
纲手往前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时光不损她的美貌,她的某些动作习惯还保留着少女的特点,由她做出来却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她沉默了一会,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对佐助说:
“鸣人说他一定要和你结婚入籍,朋友是不能生孩子的,得结婚。”
佐助无语了一会,叹了口气:
“那个白痴。”
纲手把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仰着头晃了一下椅子,收起笑容望着天花板缓缓地说:
“但是现实还有好多问题啊.....首先你的身体情况我就不乐观,我给你做了很详细的体检,你本身是不能孕育胎儿的体质,现在因为某种原因体内许多器官甚至心脏都在极速地自我改造,创造出一个适合胎儿发育的环境,这个对你的负担很大,生命危险倒是没有,但是查克拉和体能的耗损会越来越严重,最后的四个月你应该会陷入长期的昏睡之中。”
“如果我告诉鸣人他肯定会说切除胎儿的,不过我想这事选择权在你,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纲手话音刚落,佐助想说点什么时鸣人端着碗粥进来了,纲手站起来走出房间,没一会又把头探了进来,笑着说:
“嘛不管怎么样结婚可是大事哦~我给你们买了礼服也发了请帖了,放心我会打点好的!”
鸣人大窘,看着佐助支支吾吾,佐助倒是没什么反应,目送心情很好的纲手出门后对着鸣人说:
“粥。”
鸣人啊了一声,坐了下来想给佐助喂粥,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鸣人看着安安静静吃粥的佐助,突然笑出声。
佐助斜眼看他:
“傻笑什么。”
鸣人摇头:
“没事没事,话说这个地方还挺漂亮的,一会我们出去看看吧。”
“恩。”
这个小岛终年被雪覆盖,纲手的暂居地又远离人烟,两人走了一小时都没有碰见半个人影,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两人在厚厚的积雪上慢慢地挪,走得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这种一步一步一深一浅的不平衡感。
走到山顶时鸣人找到个自动贩卖机,两人买了热饮坐在长凳上休息。
鸣人喝了口热奶茶,说:
“常年下雪的村子,跟白的故乡好像啊。”
“听卡卡西老师说他在四战战场上看见了秽土转生的白和再不斩,白总算知道再不斩从来没有把他当工具了,再走就没有遗憾了吧。”
佐助抿抿嘴,讽刺地一笑:
“秽土重生这种术,倒是解开了不少人的心结。”
鸣人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望着看着挂满银松往下坠的冰棱,说:
“白死的时候才十五岁吧,这么年轻,真可惜。”
当年碰见白和再不斩时二人才十二岁,时至今日已经比时间永远暂停在十五岁的夏天的白要年长不少,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两人也早就不再是当年青涩天真刚从忍校毕业的小下忍。
佐助沉思了一会,说:
“他是为了保护再不斩而死吧.....忍者村的人受困于时代、流言、国家、雇主,终其一生都能顺应自己心意而活的并不多。”
鸣人点头:
“即使是秽土转生已经失去本我意识的白,也会挡在再不斩前边保护他,这个已经算是刻进骨髓的本能了吧。白说人为了守护重要的人会变得很强,他确实做得很好呢。”
鸣人伸手把落到佐助头发上的几星雪花拨开,伴着体温的平稳呼吸让佐助的脸前有些迅速凝结的细微水雾,整个人看起来平和得像要融进雪景里。鸣人想起再不斩死前带血的手颤抖着去抚摸白尚未冷却的脸的情形,再不斩并不是一句好人坏人可以简单界定的忍者,他一生都在血腥里打滚,干干净净像雪一样的白到底在他心里是什么存在,这种感情是怜惜,或是爱情,都已经没人说得清。
再不斩和白至少在最后心意相通了,然而他并不想到死,才对佐助说出全部。
“佐助.....我想道个歉。”
佐助转头看着支支吾吾的鸣人,不解地问:
“......我前几天睡着时你也说了吧,什么事情?”
鸣人憋了好半天才说:
“孩子......都是我的错。”
佐助皱眉: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也无法预警的,没必要自责。”
鸣人着急了,说:
“不不不,不是的!”
“那天晚上,我们不是隔了半年才见面,我看见你时就觉得什么书信都比不上本人,所以在抱你的时候.....”
佐助也愣了,然后心底又开始无法抑制地为鸣人可能要说的话感到欣喜,眼前都渐渐变得明亮,嘴角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戏谑笑意追问:
“怎么样?”
鸣人发了一下抖,终于下定决心,说:
“我当时第一次想,如果能和佐助组成一个真正的、像我的父母一样的家庭就好了,不是一个临时落脚点、而是必须要回去的地方,一定是......我这个想法无意间让阴阳遁的力量再次融合了。”
“我只是......总有人说爱是放手,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再放你走了。”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为什么你突然就答应了呢,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可是我并不想用孩子去束缚你啊.....”
鸣人说着说着有点委屈,突然听到佐助慢悠悠地说:
“白痴吊车尾。”
鸣人抬头,惊讶地发现佐助在笑着看他。
冰冷的空气、雪白的背景都不存在了,只有伴着零星的雪花的佐助温柔美好的笑容是真的。
“为什么你觉得只有你一个人这样想?”
说完,佐助微微前倾,轻轻地吻上鸣人温热的唇。鸣人反应过来后也伸手搂住佐助,闭上眼感受这个冰天雪地里的吻。
幽深的角落里,被当事人强行遗忘的愿望,终究是固执地独自发芽抽枝、开出细小而坚韧的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