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堆放

[鸣佐]微光之间 2








现代AU

OOC,注意避雷

29岁鸣人X 15岁佐助

附上1的链接






 鸣人放开佐助,表情复杂地摸了一下佐助还湿淋淋的头发,佐助墨黑的眼睛看直直地看着他,气息不稳胸腔微微起伏。

  鸣人轻轻地把佐助架起放在沙发上坐好,找来一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鸣人动作笨拙但是仔细,一边擦一边平静地说:

  “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佐助低着头方便鸣人动作,听见这句话背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佐助深吸一口气,说:

  “大白痴。”

  “嗯。”

  “胆小鬼。”

  鸣人失笑:

  “嗯。”

  佐助拨开鸣人的手,自下而上瞪着鸣人,薄唇张合着欲言又止,面对鸣人无奈笑着的脸到底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站起身飞快地回到了自己房间关上门。

  鸣人看着佐助的背影,手慢慢地握起、紧紧地攥成拳。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倒是相安无事,鸣人上班忙佐助也要上补习班,一天下来相处的时间不多,尴尬也少了几分。

  周六晚上佐助说同学聚会,给鸣人做了咖喱饭就走了,鸣人吃完后闲着没事在家里收拾东西,在抽屉底部里摸出一个发旧的蓝色手工钱包,鸣人啊了一声露出怀念的表情,这个钱包是两人一起做的,佐助上幼儿园时经常挂在脖子上,装点糖果零钱什么的,鸣人摸了一下细密的针脚笑出声,放进抽屉里锁好。

   收拾完东西鸣人看了会肥皂剧,时间差不多了就打电话给佐助想问要不要他去接,打了好次佐助那边都没人接,鸣人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到十一点了,鸣人坐立难安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决定出门找人,一打开门就看见低着头的佐助被人架着正在艰难地上楼。

  

  鸣人眼前一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立马冲上前强行把佐助拉到自己身边扶着瞪着来人,其中一个穿着校服的人见鸣人面色不善吗,便无奈地摊手,说:

  

  “我是佐助的同学水月,刚才大家聚餐时佐助误吃了点酸酒鱼就醉了站不起来,佐助让我们送到这的。”

  

  靠在鸣人身上的佐助睁开眼看见鸣人,用红透的脸蹭了一下鸣人的衬衫,伸手指着水月和重吾,好半天才开口:

  

  “......同学。”

  

  鸣人呃了一声,佐助平时从来不在他眼前提及朋友是怎么样的人,一下子冒出两个形象有点奇怪的高中生鸣人还有点难以接受。鸣人硬着头皮对那倆无辜的好心同学道了个歉,半抱半扶把佐助弄进了家里。

  

  

  

  水月下楼时跟重吾八卦:

  

  “刚才那个大叔.....呃好像年纪也不是很大,是谁你认识么?”

  

  重吾想了想,说:

  

  “不认识,不像哥哥也不像爸爸。”

  

  水月咬了下手指露出点鲨鱼牙,说:

  

  “佐助很亲近那个人诶......难道是情侣?”

  

  重吾摇头:

  

  “不像。”

  

  水月好起劲上来了问了半天重吾为什么不像,重吾只是讳莫如深地沉默着。

  

  

  

  

  

  

  

  喝醉的人死沉,虽然佐助身上酒气很淡鸣人还是用了点力气才把人抱进浴室。

  

  在浴缸底部放了条干毛巾,然后把佐助的衣服扒光让他坐了进去开始放热水,佐助靠在浴缸边上犯困不肯睁眼,但是双手一直在水里划拉着像在找什么东西,鸣人叹了口气从浴柜里拿出橡胶制的饭团玩具,放到了佐助手上,佐助捏了一下就安心地继续泡澡了。

  

  鸣人拿条毛巾给佐助擦脸,佐助蹭了一下,半开着眼皮说:

  

  “你不洗?”

  

  鸣人摇头:

  

  “我等会再说。”

  

  佐助歪着头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鸣人见他安静了就想让他转过头来给他头发打香波,结果佐助一回头冷不丁地把一大片水泼到了鸣人身上,鸣人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看见自己衬衫都湿了一片,抬头看见佐助一脸得意,鸣人只好把自己衣服也脱了坐进了浴缸。

  

  佐助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往鸣人身上躺,鸣人把佐助的刘海往后理了一下开始打泡沫。

  

  佐助对酒精的耐受度很低,吃个酒心巧克力都会醉,醉相倒是不太糟但是会做出点平时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动作和恶作剧,话也会变得非常多。比如现在他就开始絮絮叨叨地数落鸣人又拿错领带扣错扣子忙得忘记吃早饭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然后又开始抱怨大蛇丸老师天天给他抛媚眼恶心死了水月香燐吵死了等等等等,鸣人一直不走心的应和着,心想幸好佐助醉酒后一睡就会把醉时的事情全部忘记,不然这种这么掉形象的事情他知道了非要黑上好几天的脸不可。

  泡在热水里的佐助白皙的肤色染上了浅浅的粉红,大片的细腻肌肤与鸣人直接接触,鸣人看着又醉又昏说着胡话的佐助下腹一紧某个地方就精神起来了,鸣人心里默念几句心如止水心如止水,到底还是没越雷池一步。

  

  鸣人把佐助洗干净吹干头发后跟像给水果套保鲜袋一样给佐助套上了睡衣然后把人抱进了卧室。

  

  

  

  鸣人把佐助放在了床上,佐助还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湿润的眼睛一眨一眨,鸣人无奈,只好一起躺了上去。

  

  佐助侧卧着与鸣人对视,手还紧紧地抓着鸣人的衣襟。

  

  鸣人轻轻地摸了一下佐助柔软潮红的面颊,笑着说:

  

  “你真的长大了不少,都差点抱不动你了,以前小小一只超级可爱,我单手就能抱着上楼。”

  

  佐助不满地鼓起脸,这个赌气的表情鸣人已经好多年没看见过了。

  

  “现在呢?”

  

  鸣人失笑,他真该开个手机录音把这些孩子气的醉话都录下来然后明天放给佐助听,他抚摸着佐助耳边的发,认真又不认真地哄着说:

  

  “虽然我一个手抱不动了,但是佐助一天比一天更可爱,永远都是最最可爱的。”

  

  佐助皱眉:

  

  “你当我是小孩呢?”

  

  鸣人点头:

  

  “还是喝醉了的小孩。”

  

  佐助不高兴地瞪了鸣人一眼,然后转了个身背对着鸣人,鸣人笑着习惯性地想伸手去搂他,刚碰到佐助的肩膀手又停下了,然后慢慢地收了回来了。

  

  

  佐助突然回头一脸不高兴地说:

  

  “我最可爱你为什么不抱我?”

  

  鸣人嘴抿了抿,还是伸手把人搂进了怀里,佐助满意地环住鸣人的背脸靠在鸣人的心脏位置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就传出了规律的呼吸声。


  

  

  鸣人想起那个蓝色的钱包。

  九年前的一个晚上,鸣人笨手笨脚地熨烫佐助校服时,佐助抱着个恐龙抱枕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鸣人摆好蒸汽熨斗,看着睡眼惺忪的佐助说:

  “怎么还没睡觉?肚子饿了?”

  佐助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

  “老师说明天亲子日,让家长和我一起去学校。”

  鸣人歪着头想了一下亲子日是什么,佐助看他半天没反应又补上了一句:

  “你要是忙就不用来了,我一个人也能做手工。”

  鸣人反应过来,揉了下佐助蓬松柔软的头发,说:

  “没事我明天没课,我陪你去。”

  佐助有点惊讶,因为困意而半阖的眼睛睁得圆溜溜,脸上有了几分高兴的神色。

  平时能陪佐助的时间确实不多,无怪乎佐助这个反应,鸣人有些歉意地笑笑。他站起来把佐助抱回了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把人哄睡了后回到客厅继续熨烫衣服。

  

  

  第二日鸣人把睡得睁不开眼的佐助拉起来,推人到到洗手间洗漱,然后套好浅蓝色的校服,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往幼儿园开。

  老师看见鸣人吓了一跳,然后和善地笑着说:

  “你是小佐助的哥哥吧,作为爸爸好像又太年轻了呢。”

  鸣人想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最后只是微笑着说:

  “我是他目前的监护人。”

  老师了然地点点头,鸣人也点头致意,牵着佐助的手进去了。

  鸣人在课室逛了一圈,墙上有贴着班上小朋友的画,鸣人一眼就找到了佐助的画的,那个端端正正的签名在一群稚嫩的笔迹中十分出挑,鸣人把佐助抱了起来,对着那张画说:

  “佐助你画的是什么?这个是房子我知道,这几个火柴.....额,是人?”

  佐助伸出手指一个一个点:

  “这个是妈妈,爸爸,哥哥,我。”

  然后指着一群黑发中唯一一个金色头发的小人说:

  “这个是鸣人。”

  鸣人笑出声,开始仔细地看,佐助的画虽然线条非常粗糙歪斜,但是有一些细节画得认真,母亲的长发,父亲的方下巴,哥哥的泪沟都画得很有辨认度,鸣人的脸上也没有忘记画上胡须状的胎记,鸣人看着看着突然有点惆怅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佐助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颊,鸣人才反应过来,一转头,老师已经在招呼家长带小朋友入座了。

  鸣人和佐助来到座位上,老师给每组人都发了一包针线包和几块布,拍拍手然后对正在骚动着的家长们说明今天亲子日的规则,就是在无纺布上画喜欢的形状,然后剪和缝,最后做出一个零钱包,做得最好的一组发奖品。

  

  鸣人一听满头黑线,佐助见他脸色不好抬头问:

  “鸣人?”

  鸣人摇摇头,苦笑着说:

  “针线活这个我真心做不好。”

  佐助眨眨眼:

  “我会,你来画画,我来缝。”

  鸣人诧异地看着佐助:

  “你哪学的?”

  佐助很自然地说:

  “孤儿院,我不喜欢衣服有破洞。”

  鸣人心一软,然后皱眉说小孩子拿针线不安全,佐助坚持要这样分工,鸣人拗不过他就答应了,又补上一句:

  “一会我看见你拿不稳针的话就还是得我来,不准任性。”

  佐助点头。

  鸣人拿起蓝色无纺布问佐助:

  “喜欢什么形状?”

  佐助说:

  “番茄。”

  鸣人摇头:

  “不行啊我们只有绿色和蓝色的布。”

  佐助嘴鼓了起来,有些不高兴:

  “我喜欢番茄。”

  佐助脸赌气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鸣人认命地拿笔在无纺布上画了个疑似番茄的形状,然后剪了出来交给佐助。

  佐助麻利地穿好针然后缝了起来,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完全不像是个只有五岁的孩子。

  鸣人十分震惊,眼睁睁地看着佐助麻利地把整个零钱包都缝好了才开口:

  “你以前在孤儿院经常做这个?”

  佐助剪掉线头,点点头:

  “别人的也经常拿给我缝,院长太忙了管不了这么多。”

  鸣人心里泛酸,揉了揉佐助的头。

  到了验收的时候,老师笑眯眯地问佐助:

  “小佐助手上拿着的这个是蓝莓吗,好像啊。”

  佐助摇头:

  “这是番茄。”

  鸣人明显看见老师的笑脸僵了一下,缓过神来的老师耐心地说:

  “番茄是红色的哦,没有蓝色的。”

  佐助说:

  “那这个就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蓝色的番茄。”

  鸣人在后边忍笑忍得脸都快扭曲了,老师无奈地摸了摸佐助的头,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没个正经的鸣人。

  

  

  放学后鸣人推着后车座坐着佐助的自行车往回走,夕阳把两人一车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佐助很喜欢这个怪模怪样最后也没得奖的零钱包的样子,挂在了胸前一直在玩。

  走到半路佐助突然说:

  “鸣人。”

  “恩?”

  “刚才你看我的画时为什么不太开心的样子?”

  鸣人惊讶于佐助的细心,他摇摇头:

  “不是不开心,我是羡慕。”

  佐助的包子脸皱了起来:

  “羡慕什么?”

  鸣人笑笑,说:

  “你还记得你家人的样子呀,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母。”

  佐助没接话。

  又走了几百米佐助还不说话,鸣人心想自己说得是不是有点过分,说不定得到了再失去会更痛苦呢,心乱如麻的鸣人正想转头道歉,佐助突然说了一句:

  “我是你的家人吗?”

  鸣人先是微微发愣,然后笑了起来。

  “恩,当然。”

  

  

  

  

  收起回忆,鸣人蹭了一下佐助柔软的黑发。

  

  反正佐助明天醒来,就会忘记了。

   鸣人的下巴抵着佐助的头顶,佐助身上有和他一样的沐浴露香气。他看向窗外的几点星星,用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喃道:

  “你是我的家人。”

  

  

  “就是因为最可爱,最重要,我才不能伸出手啊……”

  

  

  

  佐助打开了眼睛,然后又慢慢地闭上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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